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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
“看你這幾天總清嗓子,喝點這個,潤潤喉。”
他把搪瓷缸子放在桌上,沒急着走,就靠在桌邊,看着她把那些幹草根分門别類地放進小佈包裡。
“這是什麼?”
他指着一根黑乎乎的根莖問。
“何首烏。”
“這個呢?”
“白術。”
阮文耐着性子,一一回答。
屋子裡光線柔和,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藥草香,氣氛安寧得讓人有些昏昏欲睡。
“阮文。”
陸璟珩忽然叫了她一聲。
“嗯?”
“以後再有這種事,你跟我說,我來辦。”
男人看着她,眼神前所未有的認真,“我雖然沒你那麼多心眼,但我有拳頭,有這身軍裝,我能護着你。”
阮文整理藥材的手,微微一頓。
她擡起頭,撞進男人那雙黑亮的眼眸裡,那裡面沒有算計,沒有試探,隻有最純粹的,想要保護一個人的執拗。
心,像是被那杯溫熱的胖大海浸過,暖暖的,軟軟的。
她沒說話,隻是低下頭,輕輕嗯了一聲。
這一聲,輕得像羽毛,卻在陸璟珩心裡,砸出了巨大的回響。
他咧開嘴,無聲地笑了,那模樣,傻氣又滿足。
然而,這份平靜并沒有維持太久。
三天後,郵遞員又送來了一封西北的來信。
信封還是那個熟悉的牛皮紙,字迹也還是王幹事的。
阮文拆開信,信裡的內容卻讓她臉上的血色,一點點褪了下去。
王幹事在信裡說,阮郁贊最近的情況很不好,不是身體上的,是精神上的。
起因,是一封從農場寄過去的信。
信是劉淑芬寫的,信裡,她用最惡毒的語言,咒罵阮郁贊和阮文父女倆沒良心,說阮文攀了高枝就忘了本,自己享着福,卻讓她這個親媽在鄉下受苦,還說阮文能嫁進陸家,都是沾了她娘家的光,現在卻過河拆橋......
信裡顛倒黑白,極盡污蔑。
阮郁贊本就精神脆弱,看了信後大受刺激,當場就病倒了,整日裡不喫不喝,嘴裡翻來覆去就念叨着對不起劉淑芬,對不起孫蘭蘭。
信的最後,王幹事隱晦地提到,領導那邊已經對阮郁贊有意見了,說他思想有問題,再這樣下去,恐怕......
後面的話沒說完,但意思不言而喻。
阮文捏着信紙的手,指節因為用力而根根泛白,眼底,一片冰冷的寒意。
劉淑芬,孫蘭蘭。
她本以為,把她們遠遠地甩開,就能相安無事。
看來,是她太天真了。
有些人,就像附在骨頭上的爛肉,你不把它剔幹淨,它就會一直腐爛,直到把你整個人都拖進深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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