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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4章
孟予安睫毛輕顫,聲音放緩了許多,順着管叔的話往下接,“什麼條件?”
死劫需要死劫渡,聽起來,就不像是什麼輕輕鬆鬆就能達到的條件。
管叔言簡意赅,嘴裡吐出三個字,“去前線。”
所以,這便是沈書黎身為沈家的少爺,卻去部隊那麼多年,把身上染的滿是傷痕後,才退伍轉業的原因嗎?
孟予安心裡生了許多的憐惜之意。
這次的憐惜和以往的不同。
以往的憐惜,僅僅是憐惜他身上那些許許多多的傷痕。
但現在的憐惜,則是憐惜他本可以不經歷這些,但為了活命,卻必須讓自己無數次陷入危險狀態下才能活下來的狀態。
多可笑啊。
居然有人拼命,是為了活着本身。
對比起沈書黎的命運來看,自己的重生之路好像都變得輕鬆了許多。
不過,孟予安轉念一想,又很快放下這張思緒。
都過去了。
還有,兩者都是苦難。
苦難本身都會帶給人無比痛苦的意義,論輕論重毫無意義。
因為苦難降臨到每個人身上的時候,都是獨一無二,無可救贖,隻能憑借着自己度過去的,苦難。
就算她的路比起他的路來說,沒有那麼淒慘。
可是是她的路。
他的路也是他的路。
二者不可交換,無可替代,自然也就失了比較的意義。
孟予安想到這兒,扯了扯嘴角,故作輕鬆,俏皮的看着管叔,“然後呢?”
“他的身體現在是一種什麼狀態?”
這才是她當下最想知道且也最最關系的問題。
再苦再難,苦難本身都已經被他們度過。
比回憶苦難更重要的事情,是活在當下。
管叔看着故作輕鬆的孟予安,心頭壓着的那股悲意莫名的散去了幾分,“他現在的身體,可比以前好多了。”
“以前刨去每天喫的雜七雜八的藥不說,還得定期藥浴,天天施針。”
“少爺跟你認識那兩年,正好是他隻需要定期服藥的時間。”
“少爺跟你回到京市的時候,正是他停藥的初始。”
“說實話,夫人我們想過許多次,少爺再次生病是種什麼情形,腦補了無數個危險的場景,卻沒想到隻是今天的高燒而已。”
是的,對比沈書黎以前受過的苦難來說,高燒,隻是而已。
臥室門被推開,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,門半掩着。
管家和孟予安齊齊停下了話題,註意力全跑到醫生身上去。
“怎麼樣了?”
兩人齊齊開口。
醫生沒急着回答,先環顧了一下周圍,轉而看向孟予安,“水池在哪?”
“我需要洗個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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