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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0章
她不是不信謝淮舟,她隻是更信—他正在掙紮。
而她要做的,不是提醒他逃離林晚晚,而是站在他最容易累的時候,讓他知道還有一個地方,他不用再演。
齊楓最近很沉。
林晚晚幾乎不再理會他,他也很少出現在謝淮舟面前。
整座林家别墅像是一場沉默的角力場,三個人,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節奏和耐性,而他—從頭到尾都隻是被動等着哪一方先倒。
林茵華這幾天也變了,變得更謹慎,也更沉得住氣。
她對齊楓說:“你現在唯一的作用就是等,别出錯,别暴露,别急!”
“林晚晚一旦瘋過頭,謝淮舟就更不可能留下!”
“你現在不是人,是牌!”
“什麼時候打,得我說了才算!”
齊楓不蠢,他知道林茵華已經不信他了。
但他也知道,她手裡沒别的了。
她靠的隻有女兒和那男人的一點點情緒牽制。
她要留人,不是為了女兒幸福,是為了整個林家不被他徹底從根撼斷。
齊楓也在賭,他賭謝淮舟心軟,也賭林晚晚崩潰。
賭局還沒散,他就還有機會。
午後兩點,會議室。
謝淮舟坐在主位,右手拇指不着痕迹地轉着一支黑色簽字筆,章瀅親手遞來的。
是他小時候最想買卻沒買成的那一款。
她不是今天才知道他想要,她是一直記得。
他接過筆的時候,隻說了一句:“你記得真牢!”
章瀅輕輕一笑:“你那年夏天說‘等我長大賺錢第一個就買這個’,我就在想,有一天我先買了,送你!”
“你不也說要給我種滿整條巷子的小雛菊嗎?”
謝淮舟沒接話。
他想起那年她搬家之前寫給他的小紙條:
【你要記得等我回來,不然我種花給誰看!
】
他當時看着那紙條,在陽台坐了一整晚。
他以為她忘了。
她沒忘。
她隻是藏得比他還深。
而她現在站在他身邊,不逼問,不催促,也不退讓。
她隻是拿着那支他想了很久的筆,輕輕遞給他,說:“你想寫的時候,就寫。
你不想寫,我也等!”
他沒有再拒絕。
他收下了。
不是因為動心,而是因為—那是他欠她的一份溫柔。
謝淮舟晚上八點回到林家時,天色已經沉得發暗,樓下沒人,林晚晚坐在窗前,頭靠着玻璃,耳邊塞着耳機,正在聽他曾經為她錄的那段語音資料。
是他當年深夜一點錄的,說的是品牌端審核邏輯,語速緩慢,每一個停頓都恰到好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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