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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5章

二狗見天將夜，店裡人少，跑去了隔壁大門前，撅着屁股擠眼從門縫往裡面看，裡面黑漆漆的，根本就沒有光亮，也沒有班主說的那樣，有人排練。

他沮喪的回到了茶樓，對霜降道：“你說得對，我也覺得是騙局。”

霜降叫他别管那麼多，收了人家銀兩，就隻管把嘴閉嚴實。

沒幾日，那人大概是走了，霜降不知道，但因為他好幾天沒出現了。

雖然那曲子還是會唱，但感覺換了人吹。

她不通音律，是一次偶然提起，趙棠脫口而出的。

“曲調不是一樣的嗎？哪裡不一樣？”

霜降問。

二狗一拍掌，說道：“我知道！

我聽人說過，若是對一人的曲音足夠熟悉，可以做到聽曲識人，能聽出對方曲中的情緒來，趙掌櫃的肯定是聽出來了，才這麼說的對不對？”

霜降愣了下，拿洗衣裳的水去潑他，說道：“沒你忙的了是不是？在這多嘴做什麼？趕緊去找事做。”

見二狗跑開，她小心觑了眼趙棠神色，見她并未因二狗的話多想，才鬆了口氣，說道：“姐姐莫要管他說的，隔壁吹什麼曲子，跟咱有什麼關系？咱不理會就是了。”

年關後，徐平卿又來了，帶來了不少東西，裝了一馬車，霜降和二狗幫着來回搬了幾趟才搬完。

徐平卿瞧了眼二狗，讪笑道：“我還以為就兩人，有些東西隻買了兩份的。”

二狗狗腿的笑道：“沒事，給兩銀子也可以的。”

霜降拿手肘捅他：“你是乞丐嗎？張口是就要錢。”

二狗揉了揉被肘擊疼的地方，說道：“我不是乞丐你是？”

霜降無言以對。

徐平卿哈哈笑起來，真就摸了把碎銀子給他，說道：“這陣子多虧你幫着榮棠分擔。”

二狗咬着碎銀，詢問：“榮棠是誰？”

霜降道：“是姐姐。”

“她不是姓趙嗎？怎麼叫榮棠？”

霜降也不知道，她隻知道徐平卿好像一直都是這麼叫的。

徐平卿不知想起了什麼，面上竟也有了幾分落寞神色，苦澀笑道：“以前叫的號，叫習慣了，一時改不了口。”

趙棠就倚在門邊看他，不知打量了多久。

旋即霜降送來一壺熱茶，給二人滿上。

趙棠將茶盞捧在手裡暖手，望着他片刻，說道：“你好似消瘦了許多，京都出什麼事了嗎？”

其實是因為，徐平卿許久不曾來了，依照他的性子，頗有些反常。

徐平卿笑道：“舟車勞頓，消瘦是肯定的啊，京都乃是天子腳下，能出什麼事？太平着呢。”

趙棠盯着他佈滿紅血絲的眼看，裡面不再是當年的無畏開朗，帶着些許悲涼。

他面上的笑有些僵硬，片刻後，還是垂下了腦袋，苦笑道：“真是一點也瞞不過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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